一個星期的等待
在等什麼
你認為呢
相信你我都有經驗
所有的檢查都做好了
通常一個星期
等報告
那是一種最大的煎熬
有些檢查會較快
當下就現形
如超音波
在檢查中
如果你覺得鏡頭一直固定在某個地方
就知道歹誌大條了
接著你會聽到操作的人
一直在敲鍵盤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好可怕
感覺好像是在判生死
十幾年前
我曾經在乳房超音波檢查後
醫生馬上遞給我一大疊資料
這更快
五分鐘的超音波
就像照妖鏡一樣
醫生問我全拿或局部拿
我說醫生你決定
醫生說
我看妳也不再用了
就全拿掉
和那醫生住在同棟樓十來年
平常都是酷著臉的醫生
當他說我不再用了
實在很想笑
這是他給我最好的建議
三分鐘後我聽了醫生的話
做了兩天後入院手術的決定
我跟醫生說
這麼大手術
給我兩天時間
我回家整理一下
雖然沒有財產可交代
但一個小孩總須設法交代好
我也問了醫生
包袱要款大包還是小包的
大包是很嚴重須住院久一點
小包的則是普通嚴重
醫生苦笑沒有回答我
三百九十元的費用
得到一個人生的判決
一時還沒回神過來
看到敦化北路這麼的漂亮
感覺這一切好像來的太突然.....
兩天後
在冰冷的手術房
聽到切割的聲音
聞到肉類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和醫生討價還價
拜託醫生大人他
麻醉藥再補一下
因為真的很痛
其實這只是前菜而已
先切下硬塊化驗
中午
被推回病房等待
化驗結果如果是惡性
下午才是上主菜開大刀
那時候
超音波的準確度大約百分之七十五
後來
當護士來病房告知是良性時
那感覺真的就是劫後餘生
那天
聽說四個病人裡面只有一個是良性
生病
是最辛苦的一件事
預防之道
就是要做例行的健康檢查
但我們總是害怕
害怕等報告
尤其等報告的一個星期中
令人坐立難安食不下嚥...
簡直是人間最痛苦的煎熬
萬一生病了
治療或是不治療
也不是你可以選擇的
曾經陪朋友去看醫生
她選擇放棄治療
醫生說了一句話
你不治療會死得更難看
這醫生真的有夠狠
話很重
但卻也很中聽
沒有討價還價空間
病人乖乖聽了醫生的話
現在又可以開車到處玩了
這個年紀
平安健康
真的就是最大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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